北京中科皮肤医院好不好 http://baidianfeng.39.net/a_yufang/161225/5154118.html今天偶然看到俊康写的一篇回忆老院子的文章,勾起思绪万千,依稀又回到年幼懵懂之时,有太多事已经不太记得清了,赶紧连夜记下那些关于欣庐快要模糊的记忆。那时候糠市街分为东、西、南、北,四条路,现在都划给太古里商业区了,这些街名自然也就都被时代抹去了。陪伴我长大的老院子在西糠市街28号,说是院子,其实叫胡同更恰当,因为其实我们这个院子并不靠街面,进了胡同才是一个挨着一个的院子。现在网上已经找不到胡同入口的照片了,左边是院子,右边的高墙后也是院子,小院子一个挨着一个,小院的人一户靠着一户,一连串的院子在胡同最里面还有个大院子,我记得还有个三层高的楼在里面,据说以前是哪哪的会馆,那时候觉得特别气派,现在是再也见不得了。老院子的门牌上刻的“欣庐”二字那时候已经模糊不清了,现在的太古里重新修缮之后恢复了门牌,算是残留的记忆吧,听老辈子说以前大门口是有俩石狮子的,不过我记事那时候就没了。进院子还得下几步梯步,估计应该是建国后胡同做下水道路面抬高了的,不过现在太古里看到的是平的,那是之后又改造了的。也正因为院子比路面低所以一到夏天暴雨的时候,院里住的几家人都很紧张,全盯着下水道怕水倒灌进屋,我记得那时候最爱跟着奶奶说居委会不管事,年年下雨年年泡水。
(院子门口老照片,我也是上过华西都市报的)
门牌坊左右两边是围墙,不高。是连着前后两个小院的,最早是土墙,里面掺着石籽儿什么的,小时候老爱去扣,后来怕塌了又重新抹了水泥加固了一下,巷子右边的墙是青砖砌的,做法是两片立着中间空横着的两排是一顺一丁这样几块砖中间夹空着,隔热隔音,青砖很耐用,只有少数几处破损的地方,以前打球的篮筐就是插在破洞里的。爷爷家的住房就在进院右边,所以侧墙正好在围墙后,所以从巷子里也能看到房子的侧顶,是那种典型的川西民居,土木结构,大梁立柱是原木框架,中间是用粘土为原材料酌加柴草防裂。表面刷了白色的漆,看起来横纵分明。墙上头是青瓦片做的花格,美观透风,因为侧屋有开窗就正好在青瓦花格后面,相当于做了个护栏,围墙和房侧墙是有间隙的,不宽,大概十几公分吧。我还记得曾经有傻猫掉进去,弄出来好生麻烦,灰头土脑的又看起来可怜兮兮。房上青瓦的檐口就多出几十公分出来,雨水会沿着翘角滴落不沾到一丝到墙面。下了梯步是两扇木门,厚重的木板钉成的,刷的是朱红色的漆,不过那时候都已经漆皮斑驳了,门上的门环都是锈迹斑驳,门下段的板子也磨损的厉害。每晚大门是会插销的,跟院子围墙上的玻璃渣刺叶草一样都是防贼,毕竟那个年代可没有什么监控,防贼还是靠人盯声恐的。进去之后是个门廊,有顶,三面墙,三两步走完之后还得再开一对带窗格子的木门才算正儿八经进到院子里,门廊边这个位子是放蜂窝煤的,垃圾桶也在这,地是三合土硬化土地,没贴砖,地平都没打一个,整个院里都是这样,中间高两边低方便排水,边边角角用水泥修修补补的抹了排水沟。在各家屋檐水线之后才做了水泥地平,爷爷家堂屋从我记事起就已经做了水磨石地面,里屋卧房做的大板子的实木地板,有次地板还塌过,我记得下面是个坑,房基下沉了,至于怎么还原的是记不住了。说起来那时候的东西,现今又时髦新兴起来,果然设计圈是个轮回啊,这也可谓是我对水磨石和实木地板的情怀了吧。进院子右边是自己家用红砖砌的花台,最中间养了一大株栀子花,年年花开年年花香透院里院外。搬走之后也把花移植到爷爷后来住的小区楼下,结果一楼的住户圈地,成他家的了,反正家里养不了就由他吧,结果不管不顾,没多久就到死不活的了。以前,我一直以为最心心念念这株花的是我老汉,每次回爷屋都会在楼下看着这花念叨,以前怎么照顾的、修枝、压肥、花开的如何如何的大、又多、又香,现在哎可惜了。结果还有个人也是念它,就是俊康。当年他最小也最招蚊子,奶奶就用栀子花泡酒给他擦,一来止痒,二来驱蚊。反正我印象里泡的栀子花酒基本都是他擦完的,看来是有救命的感情在里面。(二兄弟林鹏也是招蚊子,不过小时候没在这边常住,咬的包相对而言确实是可以忽略了)《题折枝翎毛四首·其二·栀子寒雀》明朝·杨荣栀子花开素影低,哺雏野雀趁幽栖。上林更是春光好,莫与鹪鹩饮啄齐。
花台的左边有棵大树,老汉给我讲这叫鹦鹉树(成都话发音enershu),后来才知道叫刺桐。树很高,三四层楼那么高吧,树皮灰褐色,枝有明显叶痕及短圆锥形的黑色直刺,让我是记忆犹新。一柄三叶,夏天大半个院子都能遮盖住,但一过了季节大片大片的桃心形的黄叶落的满院子都是,小叶柄基部有一截托叶,最爱掐下来用皮筋当子弹打,瞄准屋顶来一下,瞄准窗格来一下。刺桐的花很好看,一串密集、成对着生的花,花萼佛焰苞状,口部偏斜,一边开裂,花冠红色旗瓣椭圆形,大概5-6厘米,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像鹦鹉头冠,也难怪我当年就这么深信不疑。挺娃儿在回忆文章里发问为啥那树越来越歪,其实也不难解释,一是本来就不直,二是地也不牢实,三嘛我估计是被我们几个大点的爬树踩的吧,这也是为什么我会对树上的刺记忆那么深刻。树是斜着靠着偏房的,正好方便上屋顶,方便猫,也方便我们几个,旭哥是最早开发上房技能的,所以树歪他的责任应该最大。当然上的多,挨打也多,现在的院里早已经砍了,从大门口就直接可以看到院里的凉亭了。以前凉亭可不是这么清风洒脱的像,那时候是周姑婆家的厨房,现在这八面透风的当年都是打了木板钉了隔板的,全副武装的样子,要不是当年还能看到顶上那翘角说什么都不会信的。凉亭对面有个鱼池,后来没打理也就荒了,池子前有棵桃树,每年出桃胶,总会扣点下来上树去粘蝉子和丁丁猫,后来才知道那玩意儿还能吃,哎可惜了,过了敢尝百草的年纪了。只记得花台里的酸酸草倒是吃了不少。以前为了防鼠,奶奶是常年养猫的,敞养的猫最容易走丢,印象里养了好多只,橘猫和三花是奶奶最喜欢的,我整个幼年直至初中都有猫,现在也爱猫就是那时候培养的爱好吧。我还记得因为斯妹儿是属虎的,老人家说猫猫生幼崽不能见属虎的,所以只有属老鼠的我和属羊的幺弟可以看,她每次都生气的很就不让她进柴屋看。哦,对了,说起柴屋都忘提了,进院子左边就是奶奶家的杂物房,也堆些废木料,那时候还是土灶加蜂窝煤炉子的厨房,就在门廊后面,柴房后面还有个旱厕,哎,还是不提这个了。爷爷家堂屋很方正,门是带花格的木门,门板是可拆卸的,白天天气好是全打开的,天凉了就只开一扇,在晚上才全关上,也能插销关的,门下有个门槛不高,踩的磨损得厉害,小的时候爱坐门槛上逗猫,看猫翻进翻出能坐一下午。房间门口会摆个马架子,奶奶爱坐那打毛线,抽口烟。屋里放了个八仙桌,四方可打开成圆桌那种。屋顶很高,没有做阁楼,一盏吊顶线拉的老长垂在桌子上边,所以我爱给别人家设计圆桌配吊灯,也是有溯源的。再里面正对着大门的墙上挂了两幅两米来长的水墨画,一副是兔子吃胡萝卜,一副是牧童骑牛。都是小时候学国画画的,家人为了鼓励我,装裱好了就挂墙上挂了好多年。后来大概是遗落了吧。房间里家具不多,洗衣机,冰箱都在这间房里,一个沙发在挂画下面,我最喜欢躺这看电视。角落里还放着衣架,一家人回来的衣服包包都这挂着。冰箱是两门的,嗡嗡的声音我现在都记得住。电视机放在左边墙下一个高柜上,海拔不够的我只能搭板凳才能偷摸开机。柜子是带玻璃门的,里面展放了些小饰品,唯独只记得那几匹陶瓷的马。至于这些东西的典故估计只有老汉他们才能说得清了。里屋就是卧房了,有两扇对开门,床很特别,四个角是有立杆横框的,夏天可以挂蚊帐,床后面没紧挨墙,以前在家小孩子玩躲猫猫,后面总能抓出一串来。当然床下面也是空的,抓出来的肯定是灰头土脸的。除了床之外里屋也放了个沙发,林鹏小时候是个典型的气包,爱闹情绪,一发脾气就冲进里屋摔门躺这沙发上,然后百分之百会被二妈暴揍一顿,一分钟就能消停了。奶奶每次生气也会躺这沙发上抽闷烟。我大些了在爷爷家留宿也都是睡这沙发上,有点窄,爷爷会搭几个凳子在旁边加宽,免得我摔下来了。里屋还有个大的柜子是存米的,小时候就爱没事去开柜子抓米虫,强迫症就是那时候培养出来的。必须抓完,不然心里实在不舒服。院子里除了爷爷奶奶之外还有住了三户人,爷爷家旁边挨着是雪妈陈二叔住那,旭哥大我些,是第一个拥有电脑的人,那时候就好生羡慕,现在还是沉迷游戏坚决不拔的我,旭哥就是我的游戏世界领路人。然后就这么带我走进游戏的深渊,哦不,是科幻的殿堂。看着红警,沙丘,还有心心念念的劳拉姐姐,做梦都在想到底要不要救赵灵儿。。。后来旭哥开始炒股了,红红绿绿的线,给我讲解过几次,我确实听不进去,想不明白这哪有电脑游戏香啊。旭哥家是做了阁楼的,木板隔音不好踩在上面咚咚响,旭哥房间有个实木打的楼梯可以上去,那也是小时候属于我们的网红探险地,都爱爬上去看看。我依稀记得仔细听地下能听到水声,据说是有地下河,现在想想也可能是水管子埋在下面走水的声音。院子最里面是周姑婆一家人,这几间房才是院子的正儿八经的堂屋,所以是最高最大间的,她家门前有个葡萄架,印象中的葡萄藤上每年季节到了还是会结子的,不过口感就不是太满意了。。。反倒是后面大院子里的桑树念想更深,因为是别人家院里的,也不太好意思去爬树摘果,所以也就吃过几颗桑葚而已,不过也算给小时候添了份回忆了。燕姐跟我一般大,风风火火的性格,印象最深的还是她打我“医院”,血泪史啊。凉亭旁边还住了磊磊和陈三嬢,磊磊也是院子里最皮的,上树逮猫翻墙揭瓦是最擅长的了,因为歪脖子树是贴着他家,所以上房最先就是踩他家房顶上去,所以他也是院里小伙伴里挨打挨的最多的吧。哎,不美丽的画面还是不要再想了。现在的欣庐早已焕然一新了,也是成都太古里这一片保留下来为数不多的古建筑了,对旅人过客来说,欣庐的门牌坊只是一处网红打卡地,对我、对我的家人亲邻来说却是心心念念的回忆,是成长的过程,是生命的节点。老一辈大多都已驾鹤西去了,父辈也多是年近古稀,欣庐已然是我们生命的一个支点了。偶尔我们还是会回去看看,目睹在这时代的洪流中最后还未抹去的那一点点。或许将来我还会再好好回忆下过往,但一定会是从欣庐开始,从西糠市街28号开始,毕竟这里才是我人生的开场白。——风先生,记于腊月凌晨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