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癜风治疗最好的药 https://m-mip.39.net/nk/mipso_4769966.html
这是一个不平常的轻留学故事,Vincent在法国游学期间患罕见眼疾,独自在巴黎住院,回国继续治疗八个月。现在他已经痊愈,并且把故事写下来和大家分享,希望大家不会遭遇这样的意外!再次提醒大家,夏校期间尽量不要带OK镜!
“感染阿米巴角膜炎,我差点失去了左眼球”
一个幸运高中生巴黎-北京求医的经历
我的窗台上有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翻开里面,是大大小小写满中文、外文的各种药水包装盒。我的妈妈很嫌弃它,总想清除掉,甚至有两次已经被她扔进了垃圾袋,但都被我及时发现,又抢了回来。到后来,我干脆把它偷偷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如同珍藏着一段不能忘却的历史。这个故事,以悲剧开头,以喜剧结尾,听上去似乎有惊无险,但这期间发生的一切,如魔豆的根,已扎根进了我的生命中。病痛最痛苦的时候,我也曾想躲避这些药水,但回首过去之时,我还是感激它们,像武侠大侠对自己武器般惺惺相惜。我也后怕过,如果没有成功治愈阿米巴角膜炎,我现在会怎么样呢?休学在家?等待角膜移植?或者戴着一只假眼?不敢去想了。所以虽然从我的内心深处,再也不愿看到“阿米巴”这个可怕的字眼,也不愿再回忆起那段噩梦般的经历,但当看到周围许多人还纷纷佩戴OK镜和隐形眼镜,担心他们步我后尘,认为自己有责任分享一下自己的经历,希望他们了解棘阿米巴角膜炎这种陌生的眼疾,了解其严重后果,吸取教训,不要因为医学知识的匮乏,预防意识的淡薄而遭受到不可逆转的病痛伤害。当然,我还只是高中生,许多专业术语可能表述地不够精准。我主要从我发病、治疗过程等经历角度讲述,让我们体会下这种病的凶险及求医的艰难,引以为戒。
在讲我的小故事前,先做一个科普调查,有人听过“阿米巴虫”吗?估计你会摇头。那我再来问一下“你戴隐形眼镜、美瞳、OK矫正镜吗?”嗯,可能你点头了。好,那请你打开搜索,输入“阿米巴角膜炎”,你会看到“棘阿米巴角膜炎,是由棘阿米巴原虫引起的一种感染性角膜病,首次发现于年,近年来病例有逐年增多的趋势。由于该病临床表现复杂,诊断与治疗比较困难,临床上常被误诊为单纯病毒性角膜炎或真菌性角膜炎”。你开始好奇了,什么人可能患上这种病呢?万能的互联网会告诉你“阿米巴为单细胞结构的原虫,广泛存在于自然环境中,如淡水、咸水、泥土、空气中的灰尘、污物、腐败植物及人畜粪便中”。可能下面的话会让你有所触动“虽然阿米巴性角膜炎在感染性角膜炎中所占的比例不足1%,但已经成为严重的致盲性角膜病。第1例棘阿米巴角膜炎报道于年,患者为美国南德克萨斯州的一位59岁的牧民,由于角膜外伤病接触感染的水源而发病。在我国于年首次确诊并报道了首例棘阿米巴角膜炎,此后国内病例报道逐步增多。阿米巴角膜炎的发生与一定的危险因素有关,主要包括佩戴角膜接触镜、污染水源和角膜外伤等。在发达国家,71%-85%的患者与佩戴角膜接触镜有关。北京市眼科研究所12年的统计结果显示,我国棘阿米巴角膜炎28.2%左右与角膜接触镜佩戴有关。”据国内出版的一本棘阿米巴角膜炎专著中介绍,近30年左右,我国共确诊了88例阿米巴角膜炎,其中只有3人痊愈。其它病人发生了什么?如果感染侵蚀了角膜,造成的疤痕严重影响了视力,需要进行角膜移植。更为可怕的是,由于此病容易被误诊为其他疾病,大部分病人在被确诊时角膜已经严重受损,早已错过最佳治疗时间,甚至有些病人需被迫摘掉眼球。这时,你也许会问,你这个小高中生,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答案就是:我不幸感染了这个少见的病,我又成为了极少数痊愈的幸运儿!从不幸到有幸,我经历了从巴黎到北京长达8个月的治疗期。
第一章游学,医院巴黎,我来了
我所在的学校与巴黎一所学校有长达17年交流的传统。在高一年级十月份,我们先接待法方的同学,住在家里两周。然后寒假时我们回访,在巴黎住两周。所以,年10月,我家迎来了一个法国小客人,而我也在年1月17日和另外16名同学,在2个老师带领下来到了巴黎。在巴黎的最初十天,虽然每天日程安排得满满,一切都很美好。白天,吃过早饭,我一般和住家小哥或他的弟弟走路去上学,然后根据计划再去各地参观游览。晚上一般是和住家在一起。住家的妈妈是位心理咨询师,下午和晚上上班,爸爸是银行家,每周大部分时间在伦敦工作。除了住家小哥和他的爸爸,其它人英语都不好,不过这不影响我们每天的生活,因为肢体语言有时也能达到沟通的效果。
出事了,我住院了
就在飞往巴黎的飞机上,我发现左眼有些红,有点痒。在北京临行前时也有类型的情况,后来用了红霉素眼药膏也就没事了。但是随着在巴黎一天一天,眼睛的红、痒丝毫没有好转,反而在快速恶化。于是我求助法国的学校,医务室老师建议我使用一种冲洗眼睛的药,但这个药也无济于事。我就告诉了住家妈妈,她请来了医生,医生在看后认为可能是细菌感染,开了妥布霉素眼药水的处方。使用后,症状稍有减轻。我也就没再多想。
但是症状的减轻是一时的,在接下来几天的游览中,我发现我眼睛的疼痛在快速加剧,最疼的时候完全睁不看眼睛,就像眼睛中有一个尖尖的石块,无时不刻在刺痛我的眼球。同时眼睛更红了,甚至完全看不到眼白的部分,而且当时我的眼睛已经出现了比较强的畏光症状,即使在比较昏暗的博物馆中,我也睁不开眼睛。最可怕的是,我的视力已经开始受到影响,近视度数在一天晚上增加了许多(实际度数没有改变,这个增加是由于角膜水肿),而且视野开始出现白色的模糊。于是我度过了很痛苦的几天,平常走路时只能闭着眼睛,或者看向地面,防止摔倒。同学们去游览、购物我也只能坐在一边,忍受眼睛如火山爆发般的剧痛。
到巴黎第二周的周三,眼睛的疼痛已经让我忍无可忍,回到住家,我说明了情况,住家妈妈很快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当天晚上七点,医院。起医院,但由于当天晚上眼科已经下班,所以我医院。这医院,晚上设有眼科急诊。医院已经是晚上八点,然而我们又等了一个小时,才见到医生。进行了一系列检查后,医生很严肃地告诉我们,我的病很严重,感染已经很深,需要立即住院治疗。当天晚上十二点时,我住进了病房。住家很贴心地把我需要的生活用品带给了我,然后我就一个人留下了(医院不允许陪护)。医生开始给我用四种药水,每小时一次。查房时,我问医生我得了什么病?医生给了我一个法语单词。我跟医生说我计划2月3日要回北京。医生很坚决地说:“你的病很严重,有失明的危险,你需要留在巴黎,等到病情有所控制再走。中国可能没有特效药”。医生离开后,我上网查了一下,“阿米巴”才终以这种终结者的形象闯进我的世界。
▲▲▲医院诊断书
入夜,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上,拨通了爸爸的电话。当我说我左眼生病了,已经住院了,而且可能不能按时和同学们一起回国。电话那头立刻响起了爸爸很生气的话“胡闹!眼睛发个炎还值得住院,赶紧回国!有什么病北京治不了?”第一次沟通不欢而散。大约过了5个小时,我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她告诉我当我和爸爸通话时,他们正坐在车上准备去机场。我妈利用我去法国的时间段也去探望在外地工作的爸爸。现在她刚回到家,想了解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把前后发生的事又详细告诉了妈妈。我最后表态,我觉得法国医生说的很重要,如果需要继续治疗我不会离开巴黎。我自己提出的方案是或者我到法国的同学家去住(住家要出巴黎度假),或者住宾馆,或者请亲戚来巴黎。妈妈当时没有立即表态,只是说她要了解下法国医生所说的情况,要我把病名发给她,还说爸爸这一关不好过,因为固执的爸爸认为儿子小题大做,眼睛感染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买点眼药水,坚决不同意医生的延期回国的建议。
▲▲▲医院病房
2月2日晚上,我又与妈妈通了几次电话,她告诉我这段时间,她已经查了有关阿米巴角膜炎的资料,知道了这种疾病的可怕。她还与学校带队老师多次通电话、当地学校负责接待的老师、学校负责对外交流的主任、住家的爸爸通了电话。他们由于对疾病本色的陌生,对我病情的不了解,以及出于各自种种考虑,都希望我能2月3日随其他同学一起回国。妈妈说她承担了很大压力,但是她还是尊重我的决定,一切以有利于治好病为目标,其它的所有困难都可以想办法克服。其实,两件事决定我能否2月3日回国,一是病情发展能否控制住;医院和特效药。如果病情依然没有被控制住,那就继续治疗;我们可以去请同学或在法国的同事帮忙,借住在他们家(法国宾馆估计也是不接收未成年人的)。至于爸爸那边,妈妈说她会去说服爸爸。他们也正在寻找国内的专家,让我放心,实在不行,我们就做好在法国长期治疗的准备。
我的妈妈是个小个子中年妇人,平日文弱,但大事面前不糊涂。这一次,她说一开始她还以为我患上了麦粒肿,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可怕的病。她请懂法语的同事把疾病名称翻成中文,再去网上查询到关于阿米巴角膜炎的资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妈妈说当时她头脑中一片空白,似乎被冷水从头浇下的冰冷,这是她48年面临的最大挑战。想到可能是由于她帮我清洗OK镜时偷懒,使用自来水而感染,心理就更加自责、痛苦。她说一开始,对于疾病完全没有概念,也不了解病情,再加上不同人员给予不同的意见,信息混乱及不对称,让她一时无法做出判断。但理智告诉她,愈危急越要冷静,首先要解决的两个问题,回国还是让孩子独自一人留在法国治疗?国内到底有无专家和特效药?但疾病不等人,面对不同的态度和诉求,她一再提醒自己愈紧急愈冷静,必需行动起来。这是真正与时间赛跑,与病魔斗争。
事后回想起来,这只是我们闯过的前2关,后面还有更多意想不到的关口静候我们的到来。但人生不就是这样嘛,过完一关就可以过下一关了。
第二章闯五关,八月艰辛终治愈第一关
法国医生准确诊断,赢得宝贵治疗时机
也许已经与家长定下了治病为主的目标,我反而不慌张了,努力配合医生的要求,保持冷静,按时用药,保持体力(由于频繁用药,及要电话沟通很多事,再加上眼睛疼等,睡眠几乎成为奢侈品)。护士每个小时来检查我一次。用药的第二天,我发现畏光的症状减轻了许多,疼痛也减轻了一些,病情似乎有所好转。
2月2日上午会诊时,医院的大夫,还来了一位年长的人。我后来得知是当地校长和负责接待的老师对我生病这件事很重视,特意邀请了一位学校老师的丈夫,他是法国最有名的眼科专家之一。他来会诊,认可了医生的判断和处置方案,医院治疗。
2月3日,中午医生给我做了仔细地检查,认为感染初步得到控制,在不间断治疗的前提下,同意我出院,但反复强调我回国后必需立刻就医(2月2日晚北京时间我们医院角膜专家孙教授)。
对于法国医生,我们内心充满感激。他们的医术高明、临床经验非常丰富,而且果断治疗。在法国时,因为时间紧迫来不及做生物培养检查,他们在做完眼部刮片(刮片是指从病灶部位附近刮取一些组织,为确定病原体进行的一项检查),尚未找到病原体阿米巴原虫的情况下,凭临床症状就对病情进行了确诊,并在第一时间用药,从而控制住了病虫的繁殖。回国后,医生说我目前病灶部位在瞳孔边缘,一旦耽误时间,就有可能侵害到了瞳孔处的角膜。角膜就像玻璃,被感染后,我的视力就不可挽回了,多亏法国医生的果断出手啊。
法国医生对我这样一个异国他乡的未成年人释放了很大的善意。他对我的各种问题,都尽量耐心地用英语解答,因此我也了解了更多的关于阿米巴角膜炎的信息。他告诉我,目前我的病情已经得到初步控制,只要我严格按照医嘱,按时用药,我的病虽然来势汹汹,但幸运的属于早期,病原体数量少,只要控制住它的繁殖,2周左右会视力会基本恢复正常,但若要完全治愈需要经历4-6个月。医生的话给我了极大的信心,支撑着我面对随后半年多的磨难。
由于担心中国没有特效药,我妈多次电话叮嘱我,一定要从法国带回至少1个月的药。这样即使需要我们后续去法国托人买药,时间上也可以周转开。我使出浑身解数和医生谈判,终于说服了他,给我提前开出了一个月的药量(这种药的保质期只有一个月,开出更多的药只是浪费钱)。于是在临去机场的头2个小时,住家妈妈带着我满巴黎城买其中一种成品药(这种病属于少见病,很多药房也没有现货)。事实上,一直到3月初我仍在使用法国的药,而这些药也发挥了关键作用。没有法国医生的善意,现在的我真的不堪设想。
▲▲▲法国带回来的眼药水
第二关同仁专家坐镇,势如破竹
喜讯,找到专家,药也有!
当我在巴黎焦急等待3日病情出现好转的同时,我家在北京也开始疯狂地寻找阿米巴角膜炎的专家。我们医院有关的关系,到2月2日下午,医院的孙教授是此方面专家。于是再一番折腾,我们2日晚上就与孙教授联系上了。从孙教授那儿我们得知,国内也有对症的药,但并不是上市药品。所以2月4日下飞机一见面,我妈就非常高兴地告诉了我这两个消息。
2月5日到19日,绝地反击14天
2月5日,回国第二天,医院,接受了全面的检查。虽然经过刮片和共聚焦显微镜等检查,并没有发现阿米巴虫,但孙教授从症状判断,认为是阿米巴角膜炎。他告诉我们,治愈这种病,第一步是先遏制原虫的活动,限制其进一步繁殖,减少角膜受侵蚀的范围,尤其是防止其侵入瞳孔处的角膜。(角膜被感染后会留下瘢痕,治愈后也可能影响视力。)第二步是慢慢杀死虫子,一般治疗周期要半年左右。与其他病人比,我的病属于初期,这样的病例他们之前没有遇到,所以当下还无法确定愈后情况,但无论如何,控制病虫繁殖都是最重要的。
像战士需要武器,医生的武器就是各种药品。国内外,对付阿米巴角膜炎核心的药水成分是一种叫“PHMB”的杀虫剂,不是成品药,使用都需要临时配置,效期一个月。国内同仁眼研所可以配此种药水,但其含量是法国药水的一倍。孙教授就像大将军,各种药水就像他麾下的各路人马,采取合纵连横的策略与病魔战斗。2月6日与孙教授见面时,他同意我们继续使用从法国带回的药,又另外给配了6种不同的药,目的是防止细菌、病毒、真菌感染,减轻炎症,保护角膜等等。
▲▲▲同仁眼科
从2月5日大约到6月份前后,我平均每天同时在滴用4种以上的药水。尤其是2月5日到12日那控制感染最关键的一周,除了一种药每两个小时滴一次外,另外的药是每4个小时用一次,一天24小时不能间断。为了确保用药正确,我妈排出了每天每一种药的时间表,滴完一个用笔划勾。也许有人觉得小题大做,但请你想象一下,半夜两点、三点、四点、五点都要爬起来帮儿子滴药,如果不用这样的办法,晕头转向中很难搞清楚此时此刻该使用哪种药了。我妈白天上班,晚上帮我滴药,坚持了4天,太疲惫了,夜里两个闹钟都唤不起来了。我大伯和伯母向我们伸出了关爱的手,来住了一段时间,帮我们分担了很多很多。
▲▲▲用药时间表
在痛苦忐忑中(患这种病,眼睛痛,畏光,加上我在2月1日和5日连续做了两次刮片检查,雪上加霜),时间来到2月12日复诊。这天又做了共聚焦检查,依然无法直接找到病原体,只有两个疑似部位。然而疼痛稍缓,畏光减轻,视力转好,看起来一切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当检查结束后,我怯生生地问“孙教授,请问我20日能上学吗?”正忙着敲键盘开处方的孙教授头都没有抬,很严肃地回答“开学的事你现在就别管了,先好好治病,一步一步看”。我听到这话,嘴角瘪了瘪,心理很郁闷。一路大家都没有再说什么话,回到家,我妈又根据孙教授开的处方,排出新的用药时间表。那些天,我们家对话内容很简单,X点的X药滴了吗?眼睛还疼吗?因为有散瞳的药,我每天只能呆在拉了窗帘的卧室内,什么也干不了。
不过之后,无论是从疼痛的程度上,还是从外观上看,病情变化都是显著的。那时左眼只是稍微有些肿胀,可能的原因是因为持续的眼部用药。相比2月4日刚回国时,好了很多很多。
2月19日第二个复诊日,整套检查后,我再次怯怯地问他可否上学的话。这次孙教授脸上有了笑容,说“孩子,明天去上学吧,你不会失明了”,我当时一愣,心想法国医生真牛啊!我爸问需要戴墨镜吗?是否需要免体育课等注意事项?孙教授告诉我们不需要戴墨镜,用药的频率也有所调整。不过,由于怕再伤到眼睛(得病的原因除了镜片清洗不干净以外,还有一个原因是角膜受损),体育课暂时停,除了上课间隙需要严格按时用药外,我的生活基本恢复正常了。我家的生活也渐归正常,阿米巴角膜炎已经不再占据我们生活的全部。2月19日可用看作我们与阿米巴角膜炎之战的转折点,从此之后我们对病魔占据了上锋,一点点消灭隐藏在眼睛中的病虫。
对我们关心的视力问题,孙教授说目前还不能确认,主要取决于感染留下的瘢痕位置是否在瞳孔区。根据疾病特点,未来几个月还要继续控制感染。
2月22日左右,医院通知我之前针对OK镜镜盒微生物培养检查结果出来了,在镜盒中发现了阿米巴原虫。这一结果对我们来说倒是更加踏实了,更加感叹医院的经验丰富,在病发初期就确诊。要是一直找不到病虫,我们心里也嘀咕每天用这么多药水的副作用。
第三关
节外生枝,另外两种病来添乱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却是曲折的。正当我们沉浸在初胜阿米巴虫的喜悦时,3月中旬孙教授发现我左眼眼睑有油脂泡,要求我们进行螨虫检查,发现又患上了眼缘炎。于是,两种虫一起消灭,药水又增加了几种。为了除螨,我们完成了一系列行动,包括更换毛巾、床单、用紫外线灯消毒等等。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螨虫得到了控制。再次检查了共聚焦镜阿米巴虫的检查,医生认为可以减少用药,再巩固一段时间疗效。我们满心欢喜,医院说拜拜的日子不远了。但是事情总不会按照你所希望的样子发展。5月份其中考试前一天,我感觉左眼又不舒服,又开始红。我们全家都吓坏了。而在我脑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就像有两个声音在我耳边对话:“别怕,我都没有佩戴OK镜,应该不是复发”,“如果不是,为什么又出现类似的症状?”。惴惴不安中,第二医院。检查后,孙教授面色很严肃,问我你最近外出住过宾馆?乘坐过火车?去游泳?我说“没有啊,我每天就是学校到家一条线,哪儿也没去啊”孙教授就问“那你为什么会得这种病?”我妈赶忙问是什么病,被告知是支原体引起的结膜炎,比较麻烦,一般要治疗3个月以上才能根除。于是,治疗方案再次因为新情况而改变,以治疗支原体角膜炎为重点,兼顾除螨、巩固治疗角膜炎。我很担心角膜炎会不会复发,孙教授没有正面回答我,只说保持密切